一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鐘響將我從沉沉的夢里吵醒,我習慣性的用手摸著后腦注視著墻上的掛鐘,凌晨兩點了,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我的上鋪響起。 “李肖,你醒了啊,能陪我一塊去廁所嗎?萬一碰上巡樓的大爺有我擔著,你不用害怕,好么,嘿嘿嘿”是李皓的聲音。 我立刻清醒過來,抬頭向上一看,是李皓探下來半個血淋淋的頭用一種蒼白的冷笑在不斷的請求我陪他一同去廁所。 “啊!求求你,不要過來,求求你,放過我吧,李皓!啊。。。”我從床上跌到地上,連滾帶爬的推開門就往外跑。很奇怪若大的走廊里不敢我怎么跑都跑不到盡頭,更別說找到通往上一層樓和下一層樓的樓梯了,空蕩蕩且黑漆漆的走廊變得只有空空的墻找不到一扇其它寢室的大門。不知跑了多久,在我的前方突然詭異的出現一道黑色的大鐵門,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沒有其它選擇只能直奔那道門而去,“滋!”一聲我輕輕的打開了大門。 這間房間里依舊是沒有燈光,有的只是一張長長的桌子和幾個零亂不堪的柜子,突然不遠的地方傳來了腳步聲,我也下意識的躲在了一個柜子里面,順著柜門的一個破洞往外張望著。只見一個人緩緩提著一盞破油燈,將一個大大的袋子臥放在桌子上,他那兩只瘦的只剩下骨頭的手慢慢的將袋子解開,那正是我在夢中所見到的“爪子”啊!接下來的一幕是我史料未及的,原來袋子里面放的正是秋楠、李皓他們幾個人的殘頭斷肢,可以說“不完整”的他他血淋淋的被堆放在桌子上,就仿佛是菜場上隨意放著的肉一樣,在時亮時暗的光線中我能清楚的看到秋楠那只有眼白的斷頭正直直的對著我,那個人從衣袖出掏出兩把手術刀一樣的東西,然后將屬于秋楠的一只胳膊上的皮輕輕劃開一條細縫,并小心翼翼地將皮膚扒了下來,用那塊人皮在自己的胳膊上貼來貼去,他的樣子就好象是在試穿一件衣服,看來他很滿意秋楠手臂上那塊印有紋身的皮膚,拿出了絲線后迅速的將其縫合在自己的手臂上,我的胃幾乎快要翻滾開來,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讓我快要停止呼吸,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長桌上那恐怖的“縫合手術”仍在繼續,只是他好象再找不到能令自己滿意的人皮來做自己的“衣服”了,我的幾個兄弟就這樣成了他做衣服的“原材料”,那尸體腐臭的味道就連柜中的我都能清楚的聞到,那是一種讓人嘔到想死的氣體。就在我已經麻木的時候,桌子上面秋楠的頭突然對著我這邊冷冷的笑了一下,那那兩只布滿血絲且只能剩下眼白的雙眸正不停的打著轉,血絲也在一條條的順勢蠕動著。。。。 “主人,您不用發愁,因為我知道那邊柜子里面還有一個‘布料’呢”秋楠發出地獄一樣的死亡之聲。 那個人聽罷以后笑了笑,用手愛撫式的輕輕摸著秋楠的頭,“我早就知道他來了,我知道你們很想他。。。” 那個人正向我這邊一點點逼近,我終于漸漸看清了他的模樣,從頭到腳,他全身每一寸肌膚都是七拼八湊的用絲線縫合起來的,而且極不諧調,在每一處縫處都有數只惡心的蛆蟲在不停的蠕動著。。。。 “你的同學說很想你,所以我們今天就安排你來了,怎么樣,你開心嗎?” (若干年前,這所學校的中文系有一位出了名的才子,他不僅才華橫溢,且人長的很帥,受到不少異性的喜愛,而他也是個十足的自戀狂,時常有人看到他對著鏡中的自己陶醉著,他總以為自己是天下最最完美的男人。甚至小心呵護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直到后來學校里發生了一次火災,住在七樓的他沒有及時逃出險境,身上百分之九十的皮膚都被燒傷,本是英俊的面容也毀于一旦,他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便在一天晚上的午夜十一點獨自死在了學校七樓的水房里。自那以后,總是會有人看到一架枯骨在尋找可以修補自己身體的皮膚。)
- Oct 01 Fri 2010 16:07
七樓的故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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