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住在這里。”岳清伸手摸了摸破損的墻壁接著說道:“您為什么住在這里?”
老人點燃了不知從某個角落里摸出來的油燈放在了地上,自己則盤腿坐在地上幽幽的說道:“我既然是守尸人,住在這里當然是為了守尸體的。”
岳清看向油燈,在如今的社會里這種東西已經難得一見了,他挨著老人坐下,接著問道:“那棺材里怎么是空的?”
老人的臉皮顫了一下,表情立刻顯得有些憂郁,他低下了頭沒有出聲。
“也許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岳清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卻很想知道答案,所以他還是緊緊地盯著老人。
在沉默了幾分鐘后,老人終于吁了一口氣,岳清沒有動,他知道老人會告訴他真相的。
“它丟了。”
丟了?這就是老人給他的答復,這么一個孤島上誰會偷一具尸體?
“怎么會丟了?”岳清的確對這個問題充滿了好奇感。
“我知道怎么會丟了,棺材就在這,尸體就放在里面,然后有一天它就不見了,事情就這么簡單。”老人圓瞪著雙眼,似乎對岳清的問話表示不滿。
“怎么這里還會有人偷尸體,偷來干什么用啊?”岳清在想,他實在想不出原因。
“唉,可憐的姑娘,年紀輕輕地就死了。”老人感嘆的說道。
“是個女的?”
“是啊,本來只是按照習慣先在這里放七天,然后再入葬,可沒想到尸體運來的第二天就失蹤了。”老人的眉毛微挑,他又回憶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真是奇怪。”岳清低聲說了一句,緊接著又問道:“她長得什么樣?”
“我想她活著的時候應該很漂亮,只是死了就......”老人沒有說下去,但岳清明白老人的意思,死人的樣子沒有一個是好看的。
“我還記著她的樣子。那張臉明亮清秀,只是過于白了,不過死人都是這樣的。她的五官還算清晰,只是她始終張著那張嘴,眼睛圓瞪,白色的眼球相當突出,她的嘴角有血跡,看來她死都不甘心,都不愿意閉上眼睛。”老人傷感的描述著死人的樣子,而岳清則已嚇出了一聲冷汗。
那個女人的樣子跟水中的那張臉正好一模一樣,也許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你不應該來。”又是那個聲音,岳清一愣,快速起身沖了出去。
瘋婆正站在樹下看著岳清,她的表情顯得有些焦慮不安,她的話也有些混沌不清,“離開,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她怎么會在這,她是來找他的嗎?她為什么一直在說他不應該來,難道真的有事要發生?岳清不解,他也想不明白,“您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你不應該來!”瘋婆在嚷了最后一句后,竟然轉身跑了。
“瘋婆!”岳清無法叫住她,只得轉身又回到了那個沒有門窗的破房子。
守尸人不見了,不管岳清怎么叫,都聽不到任何回應,一切又恢復成了原樣,沒有人,沒有油燈,只有一口空棺材,就好像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
消失了?
15
雅索沖進警察局的時候,衛中行正在整理手上的文件,在值了一個晚上的夜班現在終于可以回家了,可是——
“衛警長!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在家里,在家里!”雅索的臉色蒼白,說話語無倫次,她的手上下揮舞,表情近乎發狂,身子抖得像一只受驚的小羊。
麻煩又來了。衛中行不禁在心中哀嘆一聲,這個難纏的女人,打她的男朋友岳清死的那一天,她就沒少給他添麻煩。一會兒說岳清不可能自己跳樓自殺,肯定是他殺。一會兒又說從大廈樓頂跳下來的那個女人是來告訴她岳清還活著的。總之,衛中行現在一看到她就頭疼。
“又出什么事了?”衛中行將文件扔到桌子上,點了一根煙望向雅索。說句實話,雅索長得很漂亮,標準的鵝蛋臉上有著讓人羨慕的五官,迷人的體態總會讓人流連往返。但這些都被她過于神經質的敏感情緒所破壞。
“那個女人,就是那天跳樓的那個女人,她......她在岳清的家,在那個百年老店里!”雅索扯著噪子嚷著,同時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衛中行不禁翻了一個白眼,又來了,這個女人的想象力真強。“什么百年老店啊?岳清家哪來的百年老店?”
“地下,就在岳清家的地下,那個女人的尸體就在那里,還有......好多尸體,它們......它們好像死了好久。”雅索的嘴唇在顫,她好不容易才將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衛中行并不相信她所說的,但為了打發她走,他只得撥通了電話,他想確認一下那具尸體是在做尸檢,這樣就可以堵住雅索的嘴。但是——
“好,我帶人跟你再去岳清家看看,也許真有什么線索我們當時沒有注意到。”衛中午的神經開始繃緊,他開始另眼相看眼前的這個女人,也許她說的也全不都錯。剛才電話那頭告之他,那具女尸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雅
- Oct 07 Thu 2010 16:17
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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