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生看呆了。
入夜,女子和往常一樣出現在彥生的夢中,女子的唇極紅,紅得象是天空中那抹流云,有點輕輕流動的感覺。
女子輕輕走到彥生的床邊,嘴里輕唱著那支彥生熟悉的歌,那支彥生熟悉旋律卻從沒聽清歌詞的歌,這次,彥生終于聽清了:“當你吻上我的唇,我的生命就已經消失在你溫柔的懷中……新春楊花似舊夢,夢中飛花亂人心……你看今夜月光好似情人憂郁的眼睛,是否在我與你相遇,就已經注定了要分離……”
彥生癡迷在這歌聲中,仿佛被施了魔法般。
女子輕輕唱著,走到彥生的床邊,然后輕輕地低下腰,那憂郁凄美的容顏就在彥生的面前,那么近,能感覺到輕輕的呼吸,還有女子幽幽的體香。
彥生終于忍不住伸手去摟住那女子,女子紅潤的唇對彥生仿是種極盡的誘惑,那一瞬間,彥生已經想不出過去,未來,或是現在,他只是想要,懷中這女子最溫柔最旖旎的一吻……
彥生輕觸那張紅潤的唇,只一瞬間,彥生仿佛就失去了重量般,那溫柔的唇。
彥生醒來時,外面的陽光正好,彥生想起夢中女子那溫柔的吻,仿佛只在剛剛一瞬間之前,一切還是那么清晰,感覺那么旖旎。
彥生慵懶地在床上想了一會,從床上起來,下意識地向掛著畫的墻上望去。
墻上掛著一張什么也沒有的白紙。
彥生呆呆地望著白紙,不知道紙上畫著的女子消失去了哪里,或者,如同傳說中所說的,畫中女子已經復活了,走入了人世?
從此女子不再入夢。
彥生每日里癡呆呆地站在墻前,看著那張什么也沒有的白紙,而那夜那溫柔的一吻還仿佛就在唇邊,女子唇上的余香還沒有完全消散,彥生慢慢念著那夜聽清的歌:“當你吻上我的唇,我的生命就已經消失在你溫柔的懷中……新春楊花似舊夢,夢中飛花亂人心……你看今夜月光好似情人憂郁的眼睛,是否在我與你相遇,就已經注定了要分離……”
一日,彥生家中來了一個衣衫襤褸的道士,直問彥生的妻,家中是否曾有一副女子的畫相,但不久后畫中女子就消失在畫上了。
彥生聽到道士的詢問,沖出去問道士女子的去處,道士看也不看彥生:“我是來拿那張畫紙的,你與她的緣份便是如此了,把畫紙給我,她就在返回仙界了。”
“不!不可以給你,她還會回來的,我知道!”彥生護著門口不讓道士進去。
“執迷啊執迷!若不是你們前世的執迷,如何會有今生之事?這世間萬事,都是有個定數的,如果你不能悟,這數就會延長,徒增你與她之間不盡的輪回,生世的苦痛而已!何苦?何必?拿來吧,讓我把你與她的這段緣就此了了吧!”
“呵呵!”彥生徒然大笑,“你是悟了,不過也就是個骯臟的道士,我是不悟,總還有與她相聚的時刻,執迷如何?不執迷如何?”
“唉!”道士一聲長嘆,看了看天中正午的日頭:“罷了,罷了,定數,定數……”
說完道士轉身蹣跚離開。
“起火了!”彥生的妻忽地驚叫,彥生轉頭望去,房中已經起火了,火焰是瞬間將彥生這幾間小屋圍住的。
“我的畫!”彥生轉身沖向屋里。
“不要去!”彥生的妻向彥生大聲叫喊,可是彥生似乎什么也聽不見,只一轉身就沖入了被火舌烈烈舔動的屋里,彥生的妻聽見火舌貪婪的笑聲。
數日,彥生的妻在被燒塌的廢屋上站著,一切,一個溫暖的家,就這樣毀在火中。
那個衣衫襤褸,走路蹣跚的道士一路口中念著,一邊腳步不停地走過廢墟:“定數,定數!這是躲不過的定數啊!”
二
這大地已經是一片荒蕪和死寂。
滿眼望去,到處是死者的尸體,還有被燒成廢墟的小村,有的還在冒著煙,剛剛遭劫的樣子。
這,荒蕪的世界里,仿佛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行走,我已忘了我的來處,也不知道我要去的方向。
這場沒完沒了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半年多了。
我本來有個龐大的家庭,我雖然只是我父親第三房姨太太庶出的女兒,但也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況且我繼承了我母親如少女般甜美的容顏和清婉的歌喉,這讓父親對我更加多了幾分疼愛。
可是這場殘酷的戰爭,讓我的家庭毀滅,我的親人和我如偷生的螻蟻,憑著本能去逃避這場突來的戰爭,可是,在這倉皇逃離中,我與家人失散了。疼愛的我父
- Oct 07 Thu 2010 23:21
點絳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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